这几日,温度计一直显示21℃,如果是在过去,一定会感叹一声,这是最适合人体的温度。如今,对于人体的舒适度确实没有太多感触,只知道降温了要换厚被子,要给孩子加衣服。
不太喜欢绵绵细雨这样慢吞吞地下着,潮湿的天气,让头发乱七八糟地卷蓬着,用尽了方法,都不能顺服听话。成年后就未剪短过的头发,变成了生命的一部分,它正在不受控地零零星星变白,暗示着衰老,暗示着失去。总是爱自欺欺人地拔去那些冒出头的白发,根本看不见,或许就少了许多烦恼和焦虑。
重新提起笔来记录生活的点滴,确实不易,种种遭遇的不堪已变得波澜不惊,不再为某些事彻夜难眠,日子按部就班地坚定过着,人最终会活成一块坚硬的岩石。
被人肆意伤害的时候都不再流泪,但当某人对自己说愧疚时,却抑制不住那一刻的伤感,还是斩不断七情六欲,永远只是别人眼中的坚强。内心脆弱的部分,在卸下所有防备和假面独处时,却无处躲藏。
记录下这些文字,也许并无任何意义,因为过去的日志总是不忍翻阅,那些年的欢愉,那些年的泪水,突然在某一瞬变得毫无意义。留下来,只是因为它们曾经存在,它们是二十年虚度的人生,毫无意义的日日夜夜。
很久没有动笔,已经忘记了如何表达,但常常在麻木生存的某个瞬间提醒自己,做点什么,或许就是写点什么,在细数年华逝去的时候,给岁月留下一点痕迹,证明这个世界我来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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