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华服”大概意指中华传统服饰“汉服”,但自己根深蒂固地认为,“华服”指的就是华丽的服饰,所谓华服贵冠,那定是华美精致、璀璨夺目的金冠裘袍在身,人群中最引人瞩目、闪烁耀眼的装束。
每个少女都过有头戴珠冠身着公主裙的幻想,自己的最早华服梦想来自于一部日本动漫《花仙子》,女主角每次念下咒语就可以得到一套不同的漂亮服饰。在那个几乎人人都灰头土面的年代,这是何等让人羡慕心动,基本上两三件衣服轮换着穿一季的我们,哪里见过还有各种鞋帽配饰搭配不同的服装,所以让花仙子随意变换衣服的小镜子,成了每个少女心中的无价之宝。
比我们小一代的女生,基本上已有了各式洋娃娃,基本上是各种山寨版的芭比,但她们会自作主张地给娃娃换上各种服装配饰,美美装扮一番,对美的认识比我们这一代觉醒得早。
小学懵懵懂懂就过了,根本不记得自己穿过些什么,上了中学才发现,整个学校仅有我们两姐妹穿的是手工布鞋,别人穿的都是皮鞋和球鞋。遭受了许多暗讽和白眼,才意识到即使是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,虽然人人都只有那么几件出门衣服,但土味是万万不能有的。每个家庭的贫富悬殊都不太大,但许多学生年纪尚小就懂得暗自展示优越感,于是自己就算穿姐姐破了洞的球鞋,也决计不再穿手工布鞋了。
至今都不认为,穿件美丽的衣裳去上学,会成为父母认定的招蜂引蝶,或成为家长斥责心思不在学习上的理由。其实,自己当年也没有美丽的衣裳,整个学生时代的记忆只有灰暗苍白,而如今每天悉心妆扮、光鲜亮丽,丝毫没影响工作,反而徒增许多自信,服饰只是可驾驭的辅助形象之工具而已,自信的心态比自卑度日却强过百倍千倍。
后来的二十年,用了满满一个房间来堆砌衣物,随潮流变迁各样款式都曾尝试。记得有种风格叫“森女系”,但自己对布衣始终不感兴趣,嫌棉布粗朴易皱,并且怎么穿都显得别扭。据说森女风就是体现顺其自然、随遇而安的生活态度,那定然不适合自己,满满的欲望都写在脸上,无欲无求的布衣显然与自己个人风格差之千里。
这几年还买了不少丝绸衣裙,古时达官贵人穿着的绫罗绸缎,现在也是普通之物。不得不佩服古人的创造,细细的蚕丝制作成织物,然后经过染色裁剪缝制,制成件件华美霓裳,古人阶级观念浓重,在当时身着精致绸缎定然与粗棉布衣有天壤之别。
丝绸贴身穿着确实舒适透气,垂坠飘逸,但是娇气易皱,且每次洗涤、穿着后需要熨烫,因此有时偶尔也穿穿雪纺,虽然贴身触感不佳,但胜在经得起折腾不会皱,且价格便宜。
此外,这两年都多了种醋酸面料,外观似桑蚕丝,但较丝绸厚,光泽亮度也没有桑蚕丝柔和,据说非常适合制作晚礼服丝巾,但色泽过于鲜丽难免有俗艳之感。另外还买过一种欧根纱的材质,透明的硬邦邦的,但用于制作蓬蓬裙却成形性好。
衣橱里终于有了亮钻贴片款式的公主蓬蓬裙,也有了水钻璀璨的花冠头饰,偶尔看心情会穿一下,穿上还不算违和。像不像白雪公主无所谓,就算像白雪公主的后妈也不错,至少她的王冠华服与深绿背景黄色花纹的宫廷墙壁是搭配的,与哑金色的精致器皿是相得益彰的,女人既然有美轮美奂的衣裙,又何必锦衣夜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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